慕容浔因腿脚不便,已经不再饮酒了,只给自己斟了杯茶:现在你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哭了吧?
赵轻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:你说气不气人!他凭什么怀疑我是小偷,我赵轻丹堂堂太傅千金,会馋他送给妾室的东西吗!
荒唐。慕容浔也不由升起一股怒火,想到她今日和之前受到的种种委屈,心中越发觉得心疼。
老四对她,实在不能算是良配。
说到了郁闷之处,赵轻丹的酒喝得更快了些。
慕容浔虚虚拦了一下:别喝醉了。
醉了又如何?她端着酒杯笑了笑:生命短暂,活一天是一天,春花秋月不该辜负,美酒更不该辜负。
说完她提起酒壶,竟是一仰头将精酿的酒液灌入了口中,动作潇洒不羁。
这番下去,真是彻底醉了。
三哥。她一双杏眼里似蒙着迷雾,眼角眉梢都难掩风情:我气极的时候同慕容霁说,要跟他和离。
和离?慕容浔难得怔住,有些紧张地问:老四怎么说?
他坚决不同意。你说他怎么想的,和离之后他就能跟他的侧妃双宿双飞了,多好的机会。
慕容浔只好说:皇子的婚事是举国大事,是分是合都不会轻易做到的。
赵轻丹垂着脑袋点点头,晕乎乎地看了他一眼:是啊,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他了,换个人多好。
换个人?你想换成谁?
她对谁都没感情,下意识地觉得换个好相处的最好,便晃了晃脑袋:我瞧着你就不错。
慕容浔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,许久才问出口:可我只是个废人。
才不是呢。她不清醒时还记得要安慰自己的病人:会好起来的。就算无法治愈,你也是顶好的人。
回四王府的路上,慕容浔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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