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除了欢姐还有其他人,一男一女,女的就是下午拿石头砸我的那个女人,男的一脸惊恐,是她老公。
见我们进来了,那男的就扯着女人几步跑到我们面前,先是一脚踹向女人的腿,让她刚好跪在了我的面前,然后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上去。
桑总,桑总…男的也直挺挺的在我们面前跪下来了:是我家里这个婆娘不懂事,冒犯了桑太太,是我缺乏管教,还请您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们!
我在桑旗的怀里纠正他们:我不是他太太。
男的吓坏了:是的是的,以后会是的,都怪我们家这个婆娘乱讲话,她什么都不懂……
看他的样子,只差跟我们磕头了。
我不太习惯一个大男人跪在我的面前,桑旗抱着我的手没有松,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,便绕过他们抱着我走进了电梯。
隔着电梯的玻璃门还能看见那俩人跪在地上,男的不停地骂那个女人:你是不是活腻歪了,你居然敢拿石头砸人?你怎么不把我给砸死?你知道桑总是什么人么,你以为跟他住一个小区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了?你这个蠢婆娘,怎么不去死?
我听的烦了,把脑袋往他的怀里埋了埋:你家的电梯不太隔音。
是啊,那得换了。他淡淡的,抱着我走出了电梯。
他把我放在床上,然后拧亮了台灯,两只手撑着床头柜皱着眉头看着我。
忽然他撩开了我的裤腿,露出了上次车祸受伤时的疤痕,歪歪扭扭的挺长一道。
跟我认识短短没几个月,却弄得破破烂烂的。
现在退货也来得及。我不能平躺着,只能侧躺着,脑袋一阵一阵的晕,隐隐的还能听到楼下男人的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。
你把他怎么了?他们吓成那样?
有什么能把他们吓成那样?无外乎是两个,一个是钱,另一个是命。他替我拉好被子。
那到底是钱还是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