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阵恶寒。
司机姓何,是个善谈的人。
提起何这个姓,我就想到何聪。
何聪天生懦弱,在我和他妈之间,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,每每我们发生冲突,何聪都会选择逃避,风平浪静之后才会出现。
上班的路上我一直给何聪打电话,但一直无人接听。
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,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。
我想,或许我和他结婚却没有昭告世人,正是因此。
到了杂志社,我被总编叫进了办公室。
今天有个采访,小章出差了,你顶上吧,采访稿他已经写好了,你拿着直接过去。
我接过来,白纸黑字,有几个大字格外显眼。
——大禹集团副总裁桑旗专访。
以前几乎不做人物专访的,都是跑一线新闻。
特别是这种人物专访,实则牵绊颇多,许多问题都不能触碰。
总编,要还是小唐去吧,我今天还要去药监局。
昨天下班前,你婆婆到杂志社来了。总编话锋一转。
她来做什么?
夏至。总编严肃地看着我:你从毕业就在我们杂志社工作,我知道,你很努力。或许我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,但你婆婆昨天在杂志社又哭又闹,影响很恶劣
事已至此,我知道这次专访,我是推不掉了。
好的主编,我会去的。
我拿着材料和录音笔下了楼,看到那辆接送我的豪车还在门口。
我走过去,问:师傅,您怎么还在这儿?
司机说:我的工作就是照顾您的出行,夏小姐,请上车吧。
哦。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去大禹集团。
司机一怔,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不认得路?
认得认得。他急忙点头,发动引擎。
打个瞌睡的功夫就到了,我走进大楼。
由于事先预约过,我坐在会客厅等待,秘书说桑旗还在开会。
趁这个空档,我反复背记采访稿,很快,桑旗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