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红影一个抬手的动作,他早已施展随风摆柳身法,来了远遁了。
红影气的粉面腮红,却拿罗兴没办法。
这里可不是西戎遣使院,真动手打起来,惊动了真武院的人,这就没办法收场了。
月盛斋的糕点,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……
人走了,东西和声音却留下来了。
红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气恼还是开心,这种感觉是她十八年来从未有的,没有人能告诉她下面该怎么办?
真武食寮一颗月桂树下,段铁牛抱着一个酒坛子,醉意一阵上涌,惺眼朦胧:我这小兄弟,撩女人的本事真是厉害,这西戎傀影堂的女刺客都敢招惹,佩服。
我的三坛御酒,怎么就剩下一坛了?
该死的,小灰,你居然偷喝了我的御酒!
一只硕大的老鼠躺在酒坛子里面,喝的太多了,肚子太大,醉倒在里面,爬不上来了。
罗兴把闻香鼠从酒坛子里拽出来,扔进冷水缸里浸泡了一下,然后一甩,扔到了门外。
呃!
好酒。
闻香鼠鼠目睁开一条缝隙,看清楚来人,居然砸吧一下嘴,脑袋一歪,昏死过去。
不理会装死的闻香鼠,罗兴将仅剩下的一坛御酒藏了起来,不过这对闻香鼠没用,这家伙本来就鼻子特别灵,藏哪儿估计都能被他找到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喝掉,喝到肚子里,那谁都别惦记了。
这可是御酒,皇帝平时喝的,而且看封坛,都是陈了至少三十年的佳酿,三坛御酒的价值,绝对超过一万两白银了。
就是不知道这三坛御酒四皇子是怎么弄来的,不会是偷的吧?
不是没有可能。
罗兴下意识的觉得,这酒和坛子绝对不能留了,可惜,他还想留待日后慢慢细品细品的。
……
殿下,他今天中午去见了韩奇峰,两人在望江阁吃饭,之后,要了一间静室,大概待了半个时辰,韩奇峰出来后,整个人感觉不太一样,似乎多了一份凌厉锐气!
突破了?叶琉璃放下手中的书卷,猜测道。
有这个可能,要不,让人试探一下?青漪点了点头。
不必了,免得徒增波折,对金陵组的重建工作带来麻烦。叶琉璃摇了摇头,公私还是分得清楚的,还有呢?
四皇子叶开今天给他送了三坛御酒,四十年陈酿,宫中酒庄窖藏也就剩下三千坛左右,市场价一万两千两左右。
哪来的?
偷的。
偷的,他一个皇子为了三坛御酒,需要去偷?叶琉璃吃惊一声。
四皇子叶开的母妃是一个宫女,出身低微,生下四皇子后,才被封了一个婉嫔,这个婉嫔在宫中速来不争,常年得不到一点儿赏赐,别说那些妃子了,就是一些太监都瞧不起这对母子,克扣吃喝用度那是常有的事情,若非有个儿子,恐怕陛下都未必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人。青漪说道。
当真是薄情寡性,自己睡过的女人,还留了种,都是如此,更何况外人?叶琉璃冷哼一声。
这四皇子跟景阳侯之女还定有娃娃亲呢。
哦,这到是奇怪了,这个四皇子母子如此不得宠,皇帝怎么还给他找了这么一个亲家?叶琉璃很是诧异,皇子跟边关武将接亲,这可是极为犯忌讳的,皇帝居然同意了?
听说是陛下欲指婚,让景阳侯自己挑一个皇子,而景阳侯挑中了四皇子叶开。
有意思,青漪,帮四皇子叶开把这件事抹掉,若有人追查起来,就说酒我是给他的。
殿下,您这是要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?
我不想有人故意的找借口去给‘小兜子’哥哥的麻烦,这个解释你满意吗?叶琉璃斜睨青漪一眼道。
卑职不敢。
行了,你也该找个时间约见一下他了,不然,他该怀疑南衙对他的信任了。叶琉璃吩咐道。
那属下以何种身份去见她呢?
你的气息瞒不过他,除了我的真实身份,你都可以告诉他。叶琉璃考虑了一下道。
包括您租了他的院子的事儿?
这个先不说,等他自己发现后再说。叶琉璃摇了摇头,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我倒想看看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认识的那个‘小兜子’哥哥成长成什么样了。
……
啊嚏,哪个在说我,一定是红影小妞……罗兴嗅了一下鼻子,继续在灯下研究青囊手札残篇。
这部医书虽然只有三分之一,可对眼下的罗兴来说帮助巨大,根据自己记忆中的中医阴阳五行理论,再结合黑钟的增补,这部青囊手札的本来面貌逐渐呈现出来,甚至还超出了一部分内容。
当然,如果想要得到完整的青囊手札,还得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部分给给找了。
听说这部分在撰写青囊手札的苏小夜的弟子和家人手中,现在不知道传到了何人手中。
院子里冻醒的闻香鼠:我是谁,我在哪里,我又向哪里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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